白清竹没拒绝。

车辆稳稳的出发,外面的雪却已经停了,还出了大太阳。

金灿灿的阳光和雪白的雪地交相映着,有点刺眼,余故里赶紧拿出了自制的墨镜来,不由分说的给白清竹套上了。

白清竹一停,看着“墨镜”上花里胡哨的笔痕,说道:“这是什么?”

“自制墨镜啊。”余故里看着白清竹的脸,忍不住就笑了,说道:“外面雪这么大,太阳又这么刺眼,没个墨镜不行,太伤眼了。”

白清竹抽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尊容。

下半张脸还是她自己的,上半张脸……十分突兀的,被一个用马克笔涂黑了的蓝光镜片给挡的死死的。

就那种,七八岁小朋友才有的水平的,手工制品。

她用余光又扫了一眼,勾着唇角说:“费心了。”

“不客气。”余故里弯着眼睛笑了笑。

就这诙谐的脸,她就不信白清竹的情绪还能掉的下去。

早上刚吃饱,余故里懒洋洋的有点犯困,一路上几乎是打着小盹儿过去的。

察觉到车辆逐渐变得平稳,她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睡的五迷三道的说:“到了吗?”

车里还有一股后来才蔓延开的膏药的味道,不难闻,甚至还中和了车厢内本身的气味,让余故里没那么难受。

白清竹看了眼旁边不起眼的小楼,说道:“到了。”

余故里作势就要解开安全带穿衣服,被白清竹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