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即便压低了声音,从她这里也能听得到。

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站在白清竹的身侧,双眼十分浑浊,一手抓着白清竹的手说:“以后你还常回来吗?”

“会的。”白清竹笑了笑,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话锋:“总要回来祭拜一下故人。”

余故里心里清楚,白清竹没提及福利院,就是不打算常来这里了。

最欢迎她的人不在了,剩下的这些人全都别有居心,即便这一次忍让了,之后也不会改太多。

毕竟她就像是一个守着巨大宝藏,却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孩子,而这些人就是许久没见过荤腥的饿狼,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

老人似乎还想再努力争取些什么,低着头的模样显得有些可怜,“以后,还来给孩子们检查身体吗?”

白清竹僵了僵。

余故里脸上礼貌性的微笑也停了,下意识看了眼屋里一张张懵懂的脸。

不管老人是无心还是有意,他都在用这些孩子绑架白清竹。

半晌,余故里抿着唇,将目光挪向窗外,狠狠地望向了窗外的白雪。

雪极白,可雪化后的水却是污浊不堪的。

如果不是试过一次,谁会知道这么干净的东西里面居然藏着这么多脏东西呢。

白清竹淡笑着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把手挣开,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轮到我的时候我自然会过来,基础检查所有大夫都会做,每年都会有人过来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老人这下再也不说什么了。

余故里这才看向了白清竹手上似乎轻薄了很多的文件袋,走了过去说道:“都处理好了吗?”

白清竹将目光转向她,“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