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看到那中年女子,态度立即变得恭敬起来,忙赔笑道:“原本张先生发话,小的不敢不从。只是盘查来客是小的职责所在,这位小姐的父兄没来,小的实在不敢放他进去。”
那中年女子笑道:“我与薛家是世交,薛大人实是有事出去了。还是让她先去考试,万一有什么事情,我自会一力承担,不会连累你的。”
话说到这份上,门卫只得放薛慕进去,总算有惊无险过了一关。
薛慕看那中年妇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身着天青色葛布长衫,架着金丝边眼镜,五官虽不突出,却自有从容娴雅之态,她心下十分感激:“多谢先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那妇人微微一笑:“鄙人张涤新,表字拂尘。是务本女学师范科的教师。如若有缘,日后自会熟悉。”
薛慕忍不住好奇:“敢问张先生如何知晓我的家世?”
张涤新笑而不答,掏出怀表看了看:“考试时间马上到了,你还是快过去吧。”等到薛慕反应过来,早已转身离去。
考试地点在二楼教室,前来参加考试的女士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少女,也有一些年长的已婚女子。有专门的女教工上前搜身,防止夹带小抄。
考试时间为两个时辰。考卷很快发到每一个人手上,英文部分薛慕有基础,迅速答完了。这场考试的重头戏是策论,薛慕见那卷子上写得是:“士习之邪正,视乎教育之得失。今者朝廷大兴学堂,欲为选才之法,试论学堂施设之旨。”
这策论倒也有些意思,薛慕略一思索,便在纸上洋洋洒洒写道:“学堂之设,其旨有三,一曰陶铸国民之教育,二曰造就人才之教育,三曰振兴实业之教育。国民不能自立,必立学以教之,使皆有善良之德,忠爱之心,自养之技能,必需之知识,盖东西各国所同,日本则尤注重尚武之精神,此陶铸国民之教育也;法律,理财,外交诸专门,以备任使,此造就人才之教育也;分设农,工,商,矿诸学,以期富国利民,此振兴实业之教育也。”
薛慕答完后又认真检查了一遍,自觉满意,便率先交卷出场。时已向午,天色却一片昏暗,夹杂着阵阵惊雷,今夏久违的一场雨终于落下,给沉闷燥热的空气带来了几分清凉的气息。
薛慕早上急着出门,并没有带伞,懊恼之下只得快步跑向沿街的商铺躲避,一不留神却被一青年男子撞了个满怀,随身携带的包裹也掉在地上。
作者:接档文《汴京小厨娘》求收藏
鲜鲫银丝脍,香芹碧涧羹。
炊羊下盐豉,煮蟹酿香橙。
作为汴京城身价不菲的厨娘,薛盈的生活还是相当滋润的,直到她受雇于参政知事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