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达略一迟疑,将薛慕引至宅院深处一密室,方开口道:“薛小姐,这里是以前我和同兴会众人商议密事的地方,可以绝对保险,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先生是否打算近日赴京去见汪鼎毓?”
黄达皱眉道:“正是,民兴党在国会选举中获胜,按照当初议定的《临时约法》,下一步便是要重组内阁,这是大事,我当然要与汪总统知会一声。”
薛慕忙道:“汪鼎毓狼子野心,先生千万不要去。”
“这话怎么说?”
薛慕低声道:“先生可否买得是十月初八的火车票入京?”
黄达失声道:“正是,薛小姐如何知道?”
“刚从京城得来的消息,汪鼎毓与北洋将领已经找好了刺客,打算在十月初九在北京正阳门火车站行刺。”
黄达只是惊慌了片刻,随即便恢复镇定道:“我就知道汪鼎毓这只老狐狸惯于揽权,却没想到他敢这样背天行事。薛小姐是谭主编的朋友,我信你。”
薛慕不由问道:“先生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黄达冷笑道:“同兴会的人都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不会怕汪鼎毓的龌龊手段。北京我还是会去的,偷偷让人改成前一天的车票,另外多带些侍卫一路严防就是了。”
“那就好,汪鼎毓手下多的是亡命之徒,先生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