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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也罢了。”

自这日后,安府就定居了贵客。

说定居也不对,因为这个贵客来安府就被拒之门外,人压根不欢迎他,要知道这人是谁。

那可是东厂的卫官仲,谁敢得罪。

人们叹息这安府估计是不想活下去了,看来不出三日就会被血洗。

然而事情出乎人们的预料,那位大人也不在乎人家欢不欢迎他,下了朝就去安府门口坐着,风雨无阻。

就是坐台阶的那种坐着,王公公劝过几次也不管用,连圣上劝慰都被轻描淡写的揭过。

众人都不解为么么那位大人要像个仆从一样坐在那,安父安母却是知道。

最后一次安父阻止安素素不让她跟卫官仲来往就是从那个门将她拉回去,她哭的几乎昏倒,回家就发烧昏迷不醒。

门外的少年双目阴沉坐在台阶上,任谁赶也不走,下雨也如此,那双执着的眼神安父现在还记得,后来便昏倒在那,再后来便消失不见了。

安父一度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三年后竟然以如此方式再相见。

“孽缘啊。”安父叹息。

“督主,您好歹吃点东西。”王公公将手中的食盒递上去,然而那人却摇了摇头,反而轻声说着:“有时候确实不一定眼见为实对吗。”

那年他倒在雨中,被一个好心的公公救回去,他才把身体养好就迫不及待去见素素,没想到看到的是她对别人暗送秋波的样子。

而看到他则是完全的陌生。

他当时以为她累了,想要跟他一刀两断。

卫官仲摩挲着手腕上的菩提手串,目光幽深,思绪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