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异张口结舌…他从来是不善言辞的那一个, 但他从来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有的时候语言只会掩饰一个人的思想而已, 他不需要说太多话, 他会用行动办到一切。
但在这一刻, 颜异确实是有一定程度的懊恼的…如果他能够告诉她, 他为什么才来就好了。
颜异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头脑晕沉沉的,浑身都在发烫。
女郎似乎发现了他的异常, 走过来碰了碰他的额头, 满脸紧张:“你生病了啊!”
“没有…”颜异听到自己解释, 解释的很慢, 但很坚定。虽然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但他的本能与直觉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女郎怀疑地看着他,围着他绕了几圈,似乎是想看看他好不好。但这又怎么能看出一个人生没生病呢?所以——一双有些冰凉的双手碰到了他的手腕,轻轻摩挲着。
“当真无疾么?我看看。”嘟囔着, 女郎捏捏他这里,碰碰他那里。手指冰凉,与他越发灼烧的体温内外相激,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抓住了女郎的手腕,发现真的太纤细了,被他握在手中,与春日里的柳枝一样:“女郎要庄重!”
“咦?我有什么不庄重?”明明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女郎似乎一点儿不在意,反而靠地更近了。她有一双太过无辜明媚的眼睛,当这双眼睛只看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糟糕了。
从此之后,再也无法忘怀。
眼睛里是笑意盈盈,颜异的声音堵在嘴中,喉咙滚了滚,最终想好的说辞全都没有了。他只是
凑近了,嘴唇碰了碰那双眼睛…烧的头更昏沉沉了。什么都是滚烫的,只有碰到她的一小片皮肤,有着一点凉意。
女郎一下就笑了起来,似乎是觉得有些痒,又似乎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很有意思。她仰起头来看他,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眼睛里倒映着他,流泻出一段春日里最明媚春光。
她说:“噫!公子你不庄重呀!”
她是戏谑之语,但颜异知道,她说的没错,他是不庄重,应该说很不庄重。但…他又亲了她一口,这次落在了额头上…他可以更不庄重!
“看来你是真的无疾,看起来好的很呢!”捂住额头,女郎哼哼了两声。似乎是觉得有一点儿生气,转身就跑了。
颜异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浑身发烫,灼烧的呼出的气也是滚烫的,已经不具备思考能力的自己,只会下意识地跟着她走。另一半则是有理智的他,他会想,这是怎么回事呢?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自己一切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