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头发半湿,几缕贴在脸上,衬得一张脸更白。
身上的衣物也因为浸了雨,颜色变深,不似以往的色调清爽活泼。
可明明天上只飘着蒙蒙细雨。
“淋了多久雨?”韩青时问。
穆夏没动,哭得太久声音哑哑的,“不知道,可能一两个小时。”
韩青时无声叹气。
看来是从陈德平那儿走就一直在淋雨。
她几乎能想象陈德平在气头上会说什么。
穆夏应该是真的吓到,或者伤心了。
“还想不想哭?”韩青时问,嗓音温柔得不像话,一点也不像有权有势,还有钱的大老板。
这样的反差让穆夏眼睛更红,憋着声,委屈巴巴地说:“想。”
还挺诚实。
韩青时忽然想笑。
忍住了。
她抬手拨拨穆夏湿漉漉的头发,说:“上车哭,你淋感冒了有没有人心疼我不知道,我一旦病倒,gn上下十几万人都得担心自己的饭碗。”
明显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