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不久前严格和刘工的谈话,心里软,改了主意——现在的自己没什么能为韩青时做的,那就让她简单开心下好了。
穆夏一把拉下帽子,坚定拒绝,“不回,再走一会儿。”
韩青时不悦,“走就走,帽子戴好。”
“哎呀,下雪又不是下雨,上车之前甩一甩就行了。”
“甩?”韩青时戏谑,“有没有看过落水的……”
“你敢把最后那个字说出来,我就敢翻脸,信不信!”穆夏凶神恶煞地威胁。
韩青时无所谓地偏了下头,没直接说,而是勾勾被穆夏挂在脖子里的狗尾巴戒指作为指代,“你说‘甩’,我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只有它。”
“韩青时!”穆夏炸毛,闹着挠韩青时痒痒。
韩青时躲不过,被她折腾得大笑不止,哪儿还有点gn老板的威严。
可这安静的雪夜,谁不是更喜欢有人可以陪着闹,而是守着冷冰冰的办公室。
又走了约莫半小时,穆夏停下,低着头,甩甩头发,看到有雪花从头上飘落。
再抬起头,穆夏满眼都是笑意,“阿时,我现在像不像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
韩青时说不像。
穆夏往下拽着她的胳膊,威胁,“你只能说像。”
韩青时,“像。”
穆夏开心了,动动一直被韩青时握着的手,同她掌心相对,转了小半圈,然后五指交错,从她的指缝间穿过去,扣紧,看着前方的路说:“韩青时小姐,这是我老了以后的样子,你先认认,免得到时候误把其他女人当成我,去牵人家的手看雪,那我定气得当场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