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事被霍昭大庭广众的“查”出来,他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要处处受霍家的限制,他就痛恨江碧燃痛恨的她恨不得马上去死,但是情绪化归情绪化,这种时候万不能被情绪牵着走,沈之梁迅速冷静下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就为江碧燃辩解,而是道:
“这…,我一直忙于公务,实在有所疏忽,不知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我一直会处罚她的,将军且放心。”
霍昭没有丝毫要理这俩人的意思,直接对着卫六道:“继续。”
江碧燃内心慌的不行,一个劲的给宿沁使眼色,但是宿沁至始至终神色正常的站在旁边,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卫六继续问:“是谁派你们俩来的。”
江碧燃紧张的浑身发抖,看向那两个人的目光简直就要溢出血来。
其中一个男人抬起头来,伸出有些无力的胳膊,状态同方才的丫鬟很是相似,指向了江碧燃的方向。
厅堂里安静至极,人们眼神也不敢乱看,心里想什么都有,但是在这个时刻,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江碧燃施了□□的脸变得通红,没有丝毫往日里特地摆出来的主母的风范,她张了张嘴想辩解,但是不知道怎么,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她离一无所有仿佛只有一线之隔,羞恼也好,悔恨也罢,这些情绪都被参杂着,但是她抬了抬手,还是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霍昭仿佛意料之中一般,并没有多大反应,甚至坐在椅子上的姿势都没换一下,他慢悠悠的看向了沈之梁,道:“大人的妾室这样恶毒,大人当真一无所知吗?”
沈之梁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了,他还没想好说什么,江碧燃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脚步有些虚浮,结结巴巴道:“将军…将军,妾冤枉,妾冤枉啊,天地可鉴,我待小嘉可从无谋害之心啊。”
“小嘉小时候生病,是我没日没夜的照顾的啊,我从来都把最好的给小嘉,从未寻私过,从小到大,我…我亦不曾对小嘉说话一句重话,这些年的恩情……”
江碧燃说的的确的是真的。
在变故之前,江碧燃在沈柔嘉面前可真真是一个慈母的形象,可柔可刚,从不逾矩,否则沈柔嘉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接受她掌管沈府后院。
原本,她是该对江碧燃心怀感恩的。
沈柔嘉轻声道:“……姨娘在说什么呢,这些不都是你应该做的,我应得的吗?你凭什么觉得这是对我的恩情呢?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不是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太高了些。”
江碧燃愣了愣,道:“可…可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凭这几个贱民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