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污秽、邪恶……来自恶魔的凝视；

黑，无尽的黑；

阴影笼罩全身，柴刚僵直原地，动也不能动——这是死亡的味道。

坠落，灵魂在坠落，坠入无间地狱……

不过短短一秒钟对视，柴刚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我没事。”

直到淡淡的三个字环绕耳边，恐怖阴影才消失不见，一切仿佛皆是错觉。

苏陌已经恢复‘正常’了，可看着脸色苍白入纸的他，尚未从惊恐中恢复的柴刚，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滴答……滴答……

苏陌左手五根修长的手指，正不断流淌着鲜血。

视线下移，柴刚用斧头才堪堪能砍破的地板上，竟多五个触目惊心的小洞——被手指生生扣出来的。

“刚，刚才……”

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双恐怖的眼睛，当真是他认识的‘苏老弟’？

莫说小小柴刚了，纵是院里其余三魔见到楚寒时，也不敢冒然靠近。好在苏陌强行压制住跃跃欲试的楚寒，否则……

不知逃过一劫的柴刚强装镇定，可不断颤抖的双腿，以及脸上显而易见的惊恐，却出卖他此刻真实想法。

见状，苏陌也不点破，反而虚弱一笑，善解人意道：“你走右边，我走左边，我们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