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青神色却不好起来,抬眸看小五,张张口,“公子……”
小五抬手打断他,罗天青再次识趣地闭上嘴巴,乐呵呵地去吃饭了。
陈伯炖的鸡汤鲜地要命,闻莺喝了满满一大碗,罗天青也喝得欢快,倒是小五不喜欢油腻腻的东西,见闻莺喝得香,便将自己的碗也推了过来。
陈老伯笑呵呵地,“两位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若不是这位小哥说你们是兄妹,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
闻莺一口汤被呛在嗓子眼里,对着饭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小五递过来杯水,顺便俯身过来给闻莺拍了拍背,闻莺缓了口气,抬起头拿茶杯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俯在自己身旁的小五,慌慌又低下头去,却觉得自己脸红了。
一顿饭吃得闻莺心不在焉,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荷包的事;一会儿想陈老伯刚刚那句话、以及小五俯身靠近带过来的那阵风;一会儿又想到那年春天桃花树下、站在充满着桃花香气的春风里,对那个时候的柳闻莺而言、宛若天神般的人开口要她等他,可她等得凝辉堂旁的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却永远也不会再等到。
食不知味地喝着汤,不知怎么,闻莺就把脑海中的那两阵风搞混了,小五还坐在她旁边,可她却莫名其妙的闻到了桃花的香气。
歪头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瞅了瞅,小五正端坐着吃饭,还微笑着和老伯侃了几句家常。
只有罗天青,呼哧呼哧地喝着汤,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吃完饭后,罗天青说这附近山里有不少稀罕的草药,要去采一些。
闻莺把刚才乱七八糟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专心致志的在院子里和小五研究荷包的事情。
“大夫人害怕我看到了荷包里的东西,所以才要派人杀我。可是……她想害二夫人我可以理解,她为什么要害安老太呢?”
小五摇摇头,“荷包是谁的目前还不知,回去之后试探一下大夫人即好。”
闻莺转动着手里的荷包,“二夫人为什么要替大夫人顶罪?明知是大夫人要害她,还顺手推舟地承认罪名?”
小五看着她沉默,闻莺自言自语地又道:“大概是为了……安嘉越吧。”
“安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