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化作一抔黄土,只剩一具尸骨的女儿忽然俏生生回到自己身边,软乎乎对自己哭对自笑,白烈却不能将那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担心她的身体。

姝玥眨巴了一下眼,小脸儿就贴着亲爹的脸,超级娇气缠着叫白烈哄。

白珩予慢条斯理坐起来,拳头抵唇,将咳声压下去,又熟取了颗药丸咽下去,这才缓了缓,只闲闲坐在床边瞧着小姑娘在白烈身上撒娇。

潋滟眸光和缓又温暖。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这是只是想撒娇而撒娇。

她想爸爸不是一天两天了,而眼前的白烈,之于她,又是不同的。

白珩予长长眼睫垂下,脑海中也渐渐将这些思绪理清。

他一直知道,姝玥对他重要。

他这个人,对人对事感兴趣的少,对什么有耐心也是难得。

若说和白烈生活,最开始时候是被白烈武力镇压,后来是处出感情的习惯,但对姝玥却不是。

他对姝玥的耐心用不完,觉得小姑娘哪哪儿都可爱,想要宠着她顺着她,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更舍不得她受委屈。

他清楚知道,不会再有一个人叫他甘愿用这些心思,因此,他理所应当将小姑娘纳入自己的怀里,他很理所当然觉得,这人只能是他的。

可——

乍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七六年,这里有他有白烈,却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