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縛却笑意慢慢消退:“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的态度,为何这么不恭敬?”

那语气阴冷,好一个喜怒无常。

岁禾只得把头垂得更低,腰也更弯,“大人,恭敬不是嘴上说说的,我心中敬重你就好。”

“心中敬重?花言巧语。”上官縛嘴上斥责,嘴角却又勾了起来,“你叫什么?”

“回大人,奴婢名岁禾。”

岁禾

听见这名字的时候,上官縛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但是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然后他往前走了两步,离岁禾近了些,风一吹,好像闻到了一股香气。

小姑娘头发乌黑,梳着最简单的发髻,初春还没暖和,她还穿着厚重的宫装,瞧着颇为喜庆。

上官縛又盯着她有些泛红的耳尖看了两眼,随后收回了视线:“你说内务府克扣煤炭,还不给你和贵妃娘娘热菜?”

岁禾点头,“是啊,您是厂公大人,应当能查到的,而且这宫里都是谁的人,您应当也能猜到吧。”

她笑眯眯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确实”上官縛微微颔首,视线在宫内扫视一圈,的确都是眼线,至于是谁的,脚指头都猜到了。

只是这小姑娘能猜到,他有点惊讶,“你怎么猜到的?”

“大人,我很聪明的,这些人狗仗人势,每晚都会换一个人出宫门去往那个人的宫内,稍微注意就知道了。”

明明这人是在自夸,上官縛却又觉得这小姑娘实在是有趣。

宫内做下人的,哪个不是夹紧尾巴做人。

她倒好,拉着贵妃娘娘在院子内做奇奇怪怪的运动就罢了。

瞧见他竟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