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跳跃,岁禾笔尖一顿,听见了别的声音。
正在岁禾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精神紧绷听错了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好听的嗓音。
“先生。”
那声音仿佛钻进了岁禾的耳中,她手腕一抖,笔尖的黑墨就落在了宣纸上,迅速晕染开。
梦槐带着夜晚的露水和湿气,站在窗棂前,看着岁禾面庞有些呆愣,披散着青丝,只穿着很薄的中衣,那张精致清隽的小脸此刻好像带着一些慌张?
他道:“先生,我是梦槐。”
岁禾:我知道你是梦槐,但是你怎么大半夜的闯入我的房间,很吓人的好不好。
“岁岁,大美人儿也没有闯进你的房间啊,他不是站在房间外面的吗?”
小瓜抓抓脑袋,不理解岁禾心中所想。
岁禾内心无语,她此刻没有穿束胸,披散长发,两人就那么隔着一堵墙对视。
直到梦槐有些脸热,偏过头,再次开口:“先生,我最近有些事情,这才许久没回陆家,今晚刚回来担心先生这才有些唐突,见先生身体好,我就先走了。”
“别。”岁禾脱口而出,“先别走。”
这声音带着软糯,梦槐心中忽然像是有一块塌陷,脚刚抬起来想走,立刻又放了下去。
然后摇摇头,特别认真的说:“不走,先生,我不走。”
月色羞郝,云层遮住点点星光。
岁禾拿着披风,和梦槐就走到了院子里,手中执着灯笼,两人坐在院中吹着夏日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