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笑着张开嘴巴，“啊——”

她很配合。

但不是牙龈出血。

“我们看场电影好不好？”她忽然说。

白风忽然就明白了。

他没接话，只是重新打开水龙头，水冲刷掉了那些血，他用湿纸巾慢慢把岁禾嘴巴上的泡沫洗干净，又把她的脸洗干净，看着岁禾仰着头一脸享受的样子，白风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软唇。

“好，你想看什么？”

“我们看泰坦尼克号吧。”

白风又说好。

那是一段悲剧。

客厅铺上了地毯，白风靠着沙发，岁禾就坐在他的腿间，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岁禾头顶的发旋。

单薄的肩膀被他抱在怀中，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她的胳膊就断了。

电影慢慢的放，白风却渴望这电影长一点，再长一点。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也在流失。

“岁岁，我挺开心的。”他忽然说。

岁禾也跟着笑起来，“我也很开心。”

电影里，杰克永远沉入了海底。

现实中，白风和岁禾永远闭上了眼睛。

——

千百年的岁月如同一阵风。

那风去过很多地方，山河大川，又或是无人地带。

但都不如你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