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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微之是知道姜鲤的底细的,此时听他剖白,清浅一笑,夷然道:“陛下所求,便为我所求。”他望住了姜鲤的双目,“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姜鲤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一时,低声道:“殿前司为陛下解忧,我只为公主解忧。”

江微之凝神而默。

姜鲤的确在为公主解忧。

他没有做到的,都由姜鲤代劳了。

他默然,许久才道:“朝廷不日便会颁旨,收回九边收取盐税之权,边境恐会动荡。届时我会领禁军征讨。公主的安危,还需仰仗步帅。”

他统领禁军,是姜鲤的上宪,可他此时却尊称姜鲤一句步帅,可见其真心。

姜鲤应了一句不敢,同他说起齐贵妃来。

“……她一向谨小慎微,这些时日的威风,不过是因着其兄长日益扩张的势力,今夜之事过后,她一定不会伏法,而会将事情推在她的婢女头上。”

江微之嗯了一声,同意姜鲤的说法。

“收回盐税的旨意一日没颁布,陛下便要稳住九边一日,齐氏这回能保住性命。”

姜鲤点头认同,问起他的伤势。

“殿帅如今伤势可好些了?”他想到了那一日江微之为救公主,而被埋雪下,有些动容。

虽然还有些后遗之症,但江微之不愿在他的面前示弱,说了一句没什么大碍了。

“陛下夺情,我也只戴了四个月的孝,不过家国大事,当为首位。”他站起身来,手上的伤露了出来。

姜鲤果然去问他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