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湖里有一艘船,船上有一个男人。我方才看到他用弯刀对着元初呢。”
顾韫章面露疑惑,“弯刀?穿的什么衣裳?”
苏细踮脚,朝湖面远望,“金冠绣服,上头好像是虎。”
顾韫章沉思半刻,“若是没猜错,那应该是卫国公之子。”
“那个魔头?”苏细大惊,“他他他不会……”不会像砍西瓜似得把顾元初的小脑袋瓜砍下来吧?
苏细焦急地朝前头望过去,只见顾元初这小傻子正趴在人家船边摸人家的兔子,还要给人家的兔子吃鱼。
而邓惜欢那柄弯刀就那么明晃晃的架在顾元初的脖子上,瞧那亮度,吹毛立断不在话下。
“他,他把刀架在你妹妹脖子上了!”
顾韫章十分镇定,“无碍,元初在姑苏舅舅家时便经常这么玩。”
苏细的小脸已然惨白。这,这到底是什么家庭啊。
似乎是能感觉到苏细的紧张情绪,顾韫章安慰道:“这位卫国公家的公子虽然名声不大好,但也不轻易杀人。”
不轻易杀人?那不也是要杀人的吗?
“那,那轻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顾韫章沉吟半刻,“这位卫国公之子,最不喜听到的两个字,就是‘可爱’。”
苏细扭头,朝那艘越来越靠岸的小船看去。路安已游到船周,却并不靠近,只在一丈远处跟着。
小傻子一手扒船,一手撸着小兔儿,仰头看向邓惜欢,“你的兔儿真可爱,可以给元初吗?元初喜欢可爱,可爱也喜欢元初。”
生无可恋的可爱兔儿被顾元初拽着耳朵,四肢乱抖,差点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