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细站在一旁,单手抵唇,黛眉微蹙,看向顾韫章的视线也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但更多的却是无法抑制的愤怒。
苏细已然断定,这个男人果然是在装蠢。而她竟被他骗了过去!虽苏细一直怀疑顾韫章肚子里头装着黑水,但她万万没想到,这厮肚子里头的黑水居然有那么多!简直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给淹了!
“我来。”黄衣郎君已然不行了,方才说话嘲讽顾韫章的绿衣郎君站出来。
顾韫章勾唇,“无碍,有多少人,来多少人。”
如此嚣张跋扈,简直世间难寻。
众郎君们被激怒,纷纷上前来,“怎么,你难道一个人要来对我们这么多人?”
顾韫章道:“有何不可?”
那绿衣郎君彻底被激怒,“摆棋盘!”
苏家奴仆们纷纷上前,两排棋盘落地,众郎君们撩袍落座,烈日炎炎之下,目光凶狠地看向顾韫章。
苏细有些担忧,“你行不行啊?”
顾韫章转了转手中盲杖,颀长身影在日光下透出一股氤氲玉色,“娘子怀疑我不行?”
这话听着怎么如此怪异?苏细觉得自个儿不好接,便没接,幸好旁边的那些郎君们已然按捺不住他们的虎狼之力,纷纷撸起宽袖要与顾韫章大干一场。
可惜,这些郎君们实力不足,只一炷香的时辰,便已然从虎成了猫儿,还是落了水,蔫了吧唧的那种。只剩下那个绿衣郎君还坐在原处,指尖夹着一颗棋子,就那么举了半柱香的时辰,汗如雨浆,身上绿衫湿透,面色惨白。
“下,下呀,下那……”
“不对,不对,下那……”
“错了,应该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