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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苏细很快便发汗了,整个人也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下抽离出来。不过待等到了晚上,不知为何又发起热来。
“郎君,郎君……”顾韫章书房的门被人敲响,男人打开门,面前正站着素弯。
“郎君,我们娘子又发热了。从昨日里到今日,反反复复的也不好……”说着,素弯便红了眼。
顾韫章站在那里,沉吟半刻,问,“医士怎么说?”
“医士说若是退不下来,这人,这人怕是……”素弯一边说,一边哭,平日里的冷静都不见了。
“嗯。”顾韫章神色冷淡地点头,然后与素弯道:“让路安替我备马车。”
“郎君要出去?您要去哪啊?”素弯急了,“您不管娘子了吗?”
“我去替她请医士。”
素弯紧随顾韫章几步,“那,那您走了,谁给娘子灌药呢?”
自从顾韫章第一次辣手摧花之后,每日吃药,都是由顾韫章亲自喂。
顾韫章脚步一顿,想了半刻,道:“寻表小姐吧。”
素弯瞬时睁大了眼,“表,表小姐,能成吗?”
顾韫章轻笑,“大致是成的。”
……
顾韫章走后,因着素弯和养娘不忍给苏细灌药,所以只得死马当活马医的把甄秀清给请来了。
素弯与养娘十分警惕的,就那么站在旁边盯着甄秀清看,生恐她做出什么对苏细有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