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道:“可惜了,那郎君被云娘抢走了。”
“云娘?那是谁?”
“咱们秦淮河的花魁娘子呀,小郎君难道不知道吗?”
苏细神色一呆,而后怒火中烧。好你个顾韫章!说什么相人品,分明就是自个儿来享乐的!找的还是花魁!他哪里来的银子找花魁?银子不都给她买院子了吗?看她回去不把他的银子都找出来充公!
苏细正生气着,突然被人往前一推。
“来来来,小郎君快进来,咱们来吃酒。”
苏细双手难敌十几手,被一堆娘子们推搡着往花楼里去,才不过走了几步,就被灌了好几杯酒。
“咳咳咳……”
“哎呀,小郎君不会吃酒呢。”
“真是可爱。”
苏细也不知自己吃的什么酒,眼前迷迷糊糊的,正跟她说话的紫衣女子还变成了好多个,她怎么抓都抓不住,还觉得脚底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似得。
四周酒香脂粉浓,到处都是喧嚣人声。一瞬间,苏细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跌跌撞撞的往楼梯上去,嘟囔着喊,“混蛋……”她是来找一个混蛋的。
苏细一人爬上了楼,嫌弃左边太吵,便往右边去。
右边地方明显更宽敞些,在那处的人瞧着也是一副非富即贵的模样。若是平时,苏细定然不会去沾惹这些人,但此刻她吃醉了酒,连男人跟女人都分不清了。
哪里还记得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