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章也跟着坐起来,不过他的姿势却是懒洋洋的,“上次那个宫娥,尸检出来说,她的脖子是被硬生生勒断的。”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又清又冷。
“啪嗒”一声,苏细手里的团扇落到竹塌上。这是什么睡前故事?故意让她睡不着的吗?
“然后呢?”小娘子战战兢兢的将自己裹进绸被里。虽然怕,但是那双求知的眸子却在黑暗中熠熠闪亮。
顾韫章没想到苏细是这个反应,他讶异的一挑眉,然后继续道:“这件案子与花楼那件案子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杀小花娘和宫娥的是一个人?”
“嗯,很有可能。从对比来看,那些白骨和宫娥的脖骨断裂痕迹极其相似。”说到这里,顾韫章沉吟半刻,又开了口,“娘子可知,那小宫娥是哪个殿的?”
苏细摇头。她哪里知道。
顾韫章也不卖关子,道:“是坤宁宫的。”
坤宁宫?皇后寝殿的小宫娥?
“我想起来了!”苏细激动的从自己的竹塌上爬到顾韫章的竹塌上,顺便把自己的绸被也带了过来,“我当时在花楼吃醉酒,似乎看到过邓惜欢。邓惜欢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男人?”
顾韫章缓慢将手覆到苏细的手背上,轻声吐出两个字,“太子。”
这个猜测实在太过胆大。
苏细小脸一白,“不,不会吧?”
“会不会的话,现在要抓到那个龟公才能知道。”
“那我们去哪里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