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卿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向前一步,“圣人还不至于如此荒唐。”
大皇子却不觉得,“若没这意思,那父皇眼巴巴地盯着那苏细做什么?苏细是姚黄的女儿,姚黄是苏苟的外室。而这苏苟又是随了圣人十几年的老人。说不定父皇早就认识那姚黄,却不得,继而才……”
大皇子一低头,对上自家母妃那双凌厉的眸子,顿时闭嘴了。
原来圣人如此偏宠他母妃,竟是因着那位名唤姚黄的花魁女郎?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讲的。大皇子看着端起茶盏,已然连续吃了两盏冷茶的贵妃娘娘,求助似得朝顾颜卿看去。
顾颜卿却没看到大皇子求助的眼神,他只一想到圣人可能对苏细有非分之想,便觉浑身僵冷。
若是圣人真对苏细有意思,那他要怎么斗的过?
那边贵妃吃了三盏冷茶,终于冷静下来,她道:“当年圣人迫于形势,迎娶卫国公府嫡女为后,甚至为其遣散府中姬妾,才得到如今的位置。”
“皇后那个女人,表面上吃斋念佛,背地里的手段可是数不胜数。你以为这偌大后宫为何如此冷清?又为何陛下子嗣如此单薄?都是那个女人做的。”
贵妃一顿,说出了心中猜想,“圣人深知皇后的脾气,为了让这位姚黄免遭毒手,说不准就让苏苟顶了锅。”
此事说到这里,已然十分明了。
“母妃您的意思是……”大皇子瞪大了一双眼。
“这苏细,说不准是圣人的种。”
顾颜卿身子一晃,打翻了手边茶盏。
立刻就有宫娥过来收拾,暖阁内瞬时陷入沉静。
半刻后,宫娥收拾完碎茶盏,又端了新的来,然后躬身退出去。
顾颜卿面色苍白的往后一坐,艰难开口,“十几年前的旧事,恐怕很难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