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心,你!”江玹逸瞪大了眼睛,分明气得半死,却张口无言。顿了顿,他才说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虽然都无父母,但上有宗室亲族,如此大事自然要宗亲商议,所有礼节一应俱全,若是同室宗亲反对,这桩婚事自然也不能水到渠成。绥王乃朕的皇叔,是我大闵宗亲,这桩婚事,朕有权过问!”
“皇上此言差矣。”这次说话的,是江锦睿自己。
岳灵心对这桩婚事本就不是情愿,如今让她自己跟江玹逸辩驳,她能说到这个份上已是不易,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也怕会乱了分寸。
江锦睿只好将她拦在身后,上前对江玹逸说道:“皇上若是要论宗亲辈分,臣乃高祖皇之子,先皇之手足兄弟,更是皇上您的皇叔。真要撇开了君臣身份,只论宗亲,臣的婚事的确轮不到皇上来否定。不过,臣的大婚自然也想得到皇上的祝福恩泽,所以,若皇上真想反对,还请讲明缘由,或许我们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朕……”江玹逸刚刚张嘴,又自己哽住了。
“怎么,皇上不让臣成亲,却连个令人信服的理由都没有吗?”江锦睿继而说道。
“她是朕的女人!这个理由可好?”江玹逸眉梢微扬,冷声问道。
“哦?”江锦睿面上露出异样的笑容。
“你瞎说什么?”岳灵心没想到江玹逸突然说出这句话来,吓了一大跳。
“朕说的是实话。”江玹逸将岳灵心拽到自己身边,搂住她的肩膀,似乎要把她禁锢在怀里。
谁知江锦睿一把将岳灵心拉了回来,不以为然地说:“皇上是记岔了吧?据臣所知,你半年多以前就废后了,如今岳大小姐与你应该没有任何关系。”
“可朕最近正打算恢复后位。毕竟这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后身为中宫正主,空缺数月实在不妥,朕思来想去,终究也只有她能担此重任。最重要的是,朕以为,结发妻不可抛,必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江玹逸最后的话,是对着岳灵心说的,似乎他并非真的说给江锦睿听,这番话,是说给岳灵心的。
“皇上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虽然有句话叫破镜重圆,可不还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若每一个被伤害过的人,都可以三言两语哄回来,那这个世界倒也听平和的了。不过,我看岳大小姐,恐怕不是那种性子的人。”江锦睿说着,低头看了一眼岳灵心。
岳灵心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也很不耐烦地挣开他,但他说的话却没那么令她讨厌。
“我是什么样的人,跟你们都没关系。绥王爷只需记得你说的话就好,至于皇上你,还请你不要耽误我救我自己的亲弟弟。”岳灵心一人看了一眼,这俩人都不说话了。她便掉头走了出去。
岳灵心走到门口,江锦睿追了出来,“岳灵心,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