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风那声嘶吼声嘶力竭,是年轻身体无法承载的痛楚,令观者落泪、闻者伤心。
他扬起脸,表白的神情特别认真。
“呜呜呜,太可怜了!”小助理第一个崩溃了,咬着手背,哭得眼眶儿红红的。
张扬:……
他深沉地抬手,把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放下来,遮住眼睛。然后大手拍了拍身边助理。“淡定点,这只是拍戏。”
“呜呜呜,好虐!虐死宝宝了。”小助理平常视张扬为暴君,但眼下居然完全把他当做空气,听都不听,直哭得肩头抽搐。
张扬:……
放目四顾,到处都是入戏太深的剧组工作人员。
唯一没能入戏的,居然是正在镜头里与聂清风演对手戏的风凌。三个摄像机镜头里,都同时捕捉到了风凌眼眸中微妙的恍惚。他手持着剑,缓缓地探身往山崖下头看。
剧本里没这幕!
张扬皱眉。
风凌探身立在山崖边缘,暴雪忽然静止,风倦怠,鸟语声啁啾。他忽然俯身凝望着狼狈不堪的、一直一直仰望着他的聂清风,勾唇笑了笑。“知道啊!”
像是怕聂清风听不明白,他又笑了第二次,语声沙哑。“清风,你……可知我为何替你取道号为清风?”
聂清风扬起脸,又奋力地往上攀近了几步。宁谧的山崖间,就听见风凌一字字清晰地告诉他:“入吾室者,惟有清风。”
风声鹤唳,有巨鸟拍打翅膀从天而降,遮蔽了摄像机镜头。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