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是?”
徐夫人看着襁褓,又想到了徐玉郎小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会哭出声来。她含着眼泪,看向了徐老爷。
徐老爷轻轻地咳了一声,缓缓地讲起了十五年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徐家夫妇刚刚成亲满一年。徐老爷在苏州做生意,徐夫人跟着他一起去了那边。那天,正是腊月初八,徐老爷跟朋友吃酒回来,坐在马车里醉醺醺的。
往年的腊八,已经冷到冻手。而这一年,却格外暖和。徐老爷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隐约有小娃娃的哭声。
“福贵,去看看。”徐老爷敲敲马车,这个时候,若是真有个小娃娃在外面,恐怕没一会儿就得被冻死。
“是。”
福贵应声停下了马车,沿着哭声,一路找过去。旁边,就是平江河,上面有零星的船家。一会儿,福贵抱回来一个哭得脸色发紫的小娃娃。
“老爷,在河边捡到的。”
徐家夫人此时已经快要临盆,徐老爷正是喜欢小孩子的时候,见不得小娃娃受罪。
“先抱回家再说,不许声张。”徐老爷嘱咐道。
马车安静地驶过街道,车内暖融融的,小娃娃可能是因为不冷了,哭声慢慢地停了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徐老爷回到家的时候,徐夫人已经发动了,没一会儿,就生了个男娃娃。徐老爷抱着那个孩子进了内室,夫妇俩商议了一番,就让这个孩子做了他们的女儿,对外宣称,徐家得了一对龙凤胎。
徐玉郎听完这个故事,愣愣地看着徐家夫妇,犹豫了半晌,说:“所以爹娘的意思是?”
“不许乱想!”徐夫人打断了徐玉郎的话,“我跟你爹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总要知道这件事情才好,毕竟人都要有个来处。”
“我不要什么来处!”徐玉郎忽然说道,“我爹娘就是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