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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靠在床上,眼睛红红的。

“玉儿怕是不会寻亲的。”

“想这么多做什么?”徐老爷摸摸徐夫人的头发,“她寻了咱们就不认她做女儿了?”

徐夫人白了自家夫君一眼,叹了口,说:“当年郎儿去了之后,我病了整整半个月。玉儿才那么大点,就在我身边守着。”

她说着,伸手比了一下。

“我还记得有天晚上,她非要陪着我。那时候,说实话我真是不想活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就听见她在哭。我当时就想,如果我去了,大房那边肯定拿捏着你的亲事。你若是给玉儿娶个后娘回来,还指不定怎么磋磨她呢,想着想着,我就觉得我得好好活下去。”

“这不是想得挺明白的吗?”徐老爷点点徐夫人的鼻子,“还有什么好惆怅呢?”

“我就是心疼玉儿。早知道她这个反应,还不如不跟她说呢!”

“咱们不跟她说,万一日后她家人找来怎么办?”徐老爷说道,“咱们今后就留在汴梁了,日后玉儿也要嫁在这里。万一被人瞧出来怎么办?”

徐夫人先隔离箱,觉得自家夫君这话有理。

“不对啊!”徐夫人忽然说道,“当初捡到玉儿是在苏州,怎么你就不往苏州上想呢!”

“谁家娶外室会跟自己在一个地方。”徐老爷说道,“无非就是在苏州做生意或者做官的人家。而且咱们在苏州待了十年,也悄悄打听过了,没有人寻孩子。”

徐夫人眼睛一转,伸手捏住了徐老爷的耳朵。

“知道得挺清楚啊!”

“夫人!我哪敢啊!”徐老爷学着徐玉郎的语气,一波三折,听得徐夫人一阵恶寒。

皇宫内,皇帝闻人琰已经在甘露殿独宿十日了。皇后谢蕴看着这几日的彤史,忽然很想笑。皇帝独宿的原因,她用脚趾想都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