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琰坐在上面看了一圈,心道若是那位后生文采可以,干脆就点了状元好了。这探花,自然就是季家小公子。他又看了一圈,决定把榜眼的位置暂且先给石家的小子。
这三个人,还真就是季家公子最俊俏。
次日读卷,后日放榜。徐玉郎有了之前许家老太爷的话,很是不慌。他立在那里,还有心情研究太极宫的花花草草。
闻人琰在太极殿传胪唱名,徐玉郎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见内侍神情不似作伪,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怎么跟许家老太爷说得不一样?
徐玉郎打头,领着诸进士拜谢皇恩,之后继续带着众人到长安左门观看金榜。
状元郎手捧钦点圣旨,足跨金鞍朱鬃马,身前旗鼓开路,前呼后拥,真是好不得意。
徐玉郎坐在马上,心道古人诚不欺我,真是“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朝看尽长安花。”
之后,他又有些烦躁,这下真是在皇帝面前得了眼,日后死遁,怕是没那么容易。
他这番神情落在众人眼里,却都觉得这位新科状元虽然年轻,但是很是沉稳。
徐玉郎走过大街,欢声雷动,喜炮震天。汴梁城的姑娘都在街边,见今年状元跟探花郎都如此俊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把手里的荷包扔给谁。
季凤青走在后面,一双桃花眼来回乱看,勾去了不少姑娘的心。徐玉郎一回头,正好看见季凤青看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眼熟,都笑了笑。
人群中,一位穿着素色衣服的老妈妈立在人群中。她盯着徐玉郎看了许久,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位妇人。
“这位新科状元可是咱汴梁人?”老妈妈问道。
老妇人是旁边客栈的老板娘,消息灵通得很。她见有人来问,赶忙显摆起来。
“不是呢!听说是金陵过来的。年轻着呢!”老妇人说着看向队伍,“不过,跟探花郎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老妈妈点点头,又看了徐玉郎一眼,这才退出人群,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碌碌地驶出汴梁城,朝着京郊的万安寺而去。
只可惜徐玉郎志得意满,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毕竟还是个年轻人,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不骄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