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并无蹊跷,为何还上报到大理寺?”谢苍又问道。

吕施翻了翻案卷,说:“龚家报丧之后旁支报的官。”

“龚家夫人跟小妾呢?”谢苍翻着卷宗问道。

“在龚家待着呢!”吕施说道,“毕竟没有定罪,也不好拿人家女眷来。”

谢苍点点头,看向徐玉郎与季凤青,说:“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

徐玉郎因为是新科状元,自然是第一个说话。

“想来是龚家旁支想要霸占财产,故意污蔑龚家大房女眷吧。”徐玉郎说道,“刚到汴梁的时候跟父亲见过龚老爷,也知道他家一些情况。龚家现下只有个三岁的娃娃,还是庶出的小公子。若是查出蹊跷,获利的还是旁支。”

季凤青闻言在一边点点头,他觉得徐玉郎说得有道理。

“凡事不可先下定论。”谢苍说道,“你们若是先入为主,审案的时候就会有失偏颇。”

“是。”徐玉郎与季凤青起身恭敬地应道。

“你们两个先去趟龚家。”谢苍说道,“龚家旁支敢报官,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徐玉郎跟季凤青带着一位主簿就去了,路上,两个人闲聊了起来。

“龚家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季凤青问道。

徐玉郎想了想,说:“龚老爷年纪很轻,还不到而立之年,虽是商人,却好风雅,而且是秀才出身。不过父母早亡,家里又只有他一个,这才接手家里的生意。若不然,兴许会走仕途。”

徐玉郎还记得龚家老爷龚致的样貌,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很是文雅。偶尔初入青楼楚馆,也很是规矩。不过谢大人说得对,凡事还是不要先入为主的好。

两个人到了龚家,虽然满目缟素,却也看得出来之前富丽堂皇的样子。下人听闻官府来人了,赶忙请他们到了正屋。

龚家夫人一身缟素,眼圈红红地坐在那里。见他们来了,赶忙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