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出去玩吧?”闻人斐说道,“我都好久没出去了。”

“也不行。”季凤青说完指指堆在书案的卷宗,“这些我都要看完的。”

闻人斐虽然娇蛮,却也知道季凤青现在不比以前。

“那好吧,我带马侍卫去。”她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啦!”

季凤青望着闻人斐的背影,想着她之前的话,这徐玉郎,确实挺眼熟的。他长得,真的很眼熟。像谁呢?

许家,许家老太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你可知道我为何给你取字含章?”

“含章可贞;以时发也。或从王事,知光大也。(1)”徐玉郎说道。

“你名字里有个玉字。玉,至坚至贵。你这个人呢,虽然品性高洁,却不知刚直易折,取字含章,就是让你含蓄低调一些。”许太傅说完看这徐玉郎的眼睛,“明白了吗?”

“可是龚家那事?”徐玉郎又问道。

“你处理得很好。”许太傅说道,“若是龚家族里没有那个在安顺亲王当侍妾的姑娘,他家是没有人敢报官的。这事本就没有实际证据,他们要的,是龚家的家产。而安顺亲王,要的是大理寺屈从于他的权势。你记着,但凡只求个真相的事情,闹不到大理寺去。”

徐玉郎想了想,说:“我明白了。”

他在许家跟老太爷用了午饭,陪着他喝了两盅桂花酒,喝得他心满意足。

“日后不忙常来看我。”许家老太爷捏着酒盅笑眯眯地说道,“正好陪我喝两口。”

徐玉郎刚想应承下来,一抬头,就看见许家太夫人在门口笑眯眯地站着。他愣了一下,冲着许家老太爷飞了个眼神,说:“师父,酒虽是好物,但是不能过量。”

许家老太爷刚想反驳,忽然福至心灵,悄悄偏过头看过去,虚指了一下徐玉郎,说:“你这小子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