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郎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季凤青回来的时候,腋下还夹着一捆枯枝跟一块木头。徐玉郎看着他,心道这个人生活常识还是有的。
季凤青用枯枝对着木块摩擦,终于有青烟飘了过来。
“成功了。”季凤青笑着说道,“你稍等会儿,水很快就煮开。”
徐玉郎觉得自己可能估计错误,她的伤口应该挺深的,她的胳膊疼得都快木了。季凤青把自己的帕子放到盆里,又把徐玉郎的帕子要过来,之后他掀开自己的衣裳。
“你干什么?”徐玉郎问道。
“这两条帕子哪够啊,况且都是丝缎,又不吸水,只能把我的里衣扯下来。”
他嘴里说着,把里衣撕了好几条也扔进盆子里。
“多谢。”徐玉郎的脸有些发红,“简单处理一下就好,把血止住,先回城再说。”
“匕首的伤口跟别的伤口不一样,看着浅,其实深得很。”季凤青说道,“不及时处理,你的胳膊还要不要了?”
徐玉郎的伤口在左上臂,她又没法让季凤青帮她处理。她抿了抿嘴唇,说:“一会儿我自己来。”
“你行吗?”季凤青问道,“伤口在上臂,你弄得了吗?”
“那也不用你!”徐玉郎说道。
季凤青坐在火炉边,盯着盆子里的水,一言不发。他的脚趾在鞋里蜷缩又伸开,最后他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
“我知道你是个姑娘。”
徐玉郎这偏着头看自己的伤口,听了季凤青这话,托着左臂的右手抖了一下,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说什么呢!”她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