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伸手揉揉脑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成亲以后就应该赶快有个小娃娃。
“怎么不说话了?”徐玉郎笑着问道,“是不是在想小女婿了?”
“郡主!”
知春跺跺脚,脸都红透了。
“观言那小子之前就过来求了一次。我允了。”徐玉郎说道,“你好生教小丫鬟,最晚年末,你就出嫁。”
“我不嫁。”知春说道。
知春素来稳重,难得孩子气一回。徐玉郎看得有趣,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
“之前问你的时候不还是说嫁的吗?怎么又不嫁了?”徐玉郎问道,“观言是兄长,他压着不成亲,翠墨也不好出嫁的。”
“婢子舍不得您。”知春低着头说道。
徐玉郎被这话逗笑了。
“傻丫头,你就是出嫁了,也是管事娘子。除了晚上不上夜,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况且你成亲了,依着你说的,成亲了就得有小娃娃。兴许你第二个生完了就能回来做我孩子的乳母,不好吗?”
知春歪着头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寒来暑往,又是一年科举时。放榜的时候,西川却闹出了舞弊案。闻人琰看着西川知府递上来的奏疏,险些砸了砚台。
这次乡试的主考,闻人琰架不住丽贵嫔的枕头风,就派了她的父亲江源。他想着江源也是翰林出身,虽然不甚聪明,但胜在人品正直。万万没想到,竟会闹出这种事情来。
晚上,闻人琰在甘露殿独宿,丽贵嫔带着人冒雨前来,跪在甘露殿门口不肯离开。
怀恩无法,偷偷遣人去请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