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凤青听完这话,朝着任英使了个眼色, 他这才想起来眼前的是慧敏郡主跟她夫君,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
“江源那个姨娘呢?”徐玉郎问道。
任英闻言苦笑了一下,说:“也在那边呢!”
“一个姨娘翻不出那么大的花来吧?”徐玉郎说道, “一个女眷,怎么好出门跟富商接触。”
任英点点头, 说:“大人您算是说对了, 还有个管事。管事接头,姨娘偷考卷。”
“那江源不知情?”季凤青说着笑了起来, “如果他不知情, 派人拿了那两个事主不就结了。怎么还闹到众书生哭庙?”
任英听到这个,苦着个脸看向季凤青。
“您说得倒是容易,可是那江源也得乐意啊, 就是他乐意,我也得敢啊!”任英说话间搓着手,“季公子知道,我是贫家子弟,一步一步考上来的。会试的时候得了季老爷的青眼,才收我做门生,这汴梁城的贵人,我得罪不起。”
徐玉郎知道任英说的是实情,也没有再难为他。
“没关系。你不敢,我敢。”她说着站起身来,“走,去江源家瞧瞧去。”
任英知道这位底气十足,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源老早就知道徐玉郎与季凤青要来,并未害怕。倒是那杨姨娘有些担心,这几日连饭都吃不下去。江源见她如此,很是安慰了她几句,言道他们两个不过是皇帝的侄女跟侄女婿,有何可畏?到时候,就把管事拿来顶罪就好了。
这一日,他正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饮茶,热水刚注入杯中,就听闻徐玉郎与季凤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