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婚纱的一针一线都是顾亦自己缝的,每一块布料、每一颗宝石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陆嘉音去日本只有一个月,顾亦是珠宝设计上的佼佼者,但对服装设计并不通透,亲手缝制也有些难度,手上的伤都是用针戳出来的。
最严重的是电动缝纫机把针扎进手指,差点捅穿,顾亦当时只顾着把手快速移开,免得血污沾在白纱上。
这些他都没说出口,是他藏起来的深爱。
“我要亲手缝一件嫁衣,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件,用来迎娶我独一无二的新娘。”顾亦轻描淡写地这样说。
他没有问“愿不愿意嫁给我”,也没有单膝跪地求婚说上一堆浪漫的话,甚至那些烟火鲜花蜡烛都没有准备。
只在无数个深夜挑灯夜战,为开在他心间的玫瑰做了一件嫁衣。
“这样的求婚,还满意吗?”
“如果我说不满意呢?”
“啧,不满意我只能把我的高定礼服给你,自己穿婚纱了。”顾亦一脸不正经,靠在门边开着不着调的玩笑。
陆嘉音眼眶发痒,看着顾亦手上的绷带和创可贴,忍着眼泪问:“我可以试试吗?”
“当然,它属于你。”
客厅的窗被轻纱遮住,陆嘉音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
她站在阳光下,任顾亦为她穿上婚纱,手指灵活地扣上她背后的水晶扣子。
他垂眸,温热的呼吸落在她后颈上,手抚过陆嘉音的腰侧:“不该让你穿的,有种今天就想洞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