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坐牢了,你却有喜?这是哪里来的野种?”
野种?
陈晨终于明白陈贵花的意思了,是说她在外面勾三搭四。
“妈,你误会了,这真的是阿成的骨肉啊。”陈晨激动起来,大声说道。
“你给我小声点!”陈贵花说着赶紧转身把门反锁起来,做贼似的。
“你以为我傻呀,你们结婚十几年都没结个籽,阿成去年年底就没跟你在一起了,你现在却怀上了,不是野种是什么?”陈贵花虽然把声音放得很小,但是面目可憎,毫不留情,“你不害臊,我还要脸呢!”
陈晨很无奈,心想:也许事发太突然,阿成和婆婆才无法接受。
也许需要时间,等他们想明白了,自然会接受我。
于是,陈晨又当天赶回到晋市。
更更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打开宿舍门,厂长便找上门来,跟她说她被解雇了,让她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走人。
陈晨不解,问他为什么?
厂长说因为她怀孕了,不能再要她了。
陈晨再三请求厂长不要解雇她,可是最终还是徒劳。
所以陈晨又去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给陈贵花,求陈贵花让她回西村住一段时间,等孩子出生了,再出来找工作。
陈贵花刚接起电话,听到是陈晨要回来,火帽三丈:“你个贱人,要是敢回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然后狠狠地挂上电话。
陈晨挂上电话,丢了魂似的。
电话亭不远是一块空地,一条宽敞的土路横穿过空地。陈晨沿着土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一个桥头。
陈晨深受打击,想着这一天内发生的一切,想着这些年来受到的种种委屈,再想想现在的处境,她彷佛从高空掉进了万丈深渊。
想着想着,她趴在桥头开始痛哭起来。
陈晨越哭越伤心,越哭越觉得孤独无助,她的心理万分凄凉。
突然间,一个念头在她脑门划过: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
“扑通”一声巨响。
陈晨翻过桥头,跳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