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的母亲只要她瘦下来相看一门好亲事,反而是个外人担心她的身子,她牵动粉唇似笑非笑,“多谢大姐姐挂心。”
“大姐姐挂心什么?”这声音和姚氏如出一辙,话说出口就如利剑出鞘,尾音吊高的一句话里透着反讽。
元袅怎么不知道她的好姐姐竟然和一个外人这样亲近了,莫不成是元樱给了元曲几块果子?
“挂在心上的事我不便与三妹妹细说。”元樱目视前方,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扎了几道针样的目光。
元袅的目光钉死了她,元曲肘了肘元袅,“你就别给大姐姐找不痛快了,大姐姐扎紧篱笆管束下人已经很累了。”
她这番话悉数落进元樱耳中,虽然知道她是好心,可听话人是元袅,这话落进元袅耳中她恨不得掰开来看。
“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元袅没好气地盯了元曲一眼,她真怀疑她们是不是一奶同胞会不会是稳婆抱错了孩子。
姚氏身边的秋碧出来了,她说,“大夫人已经起来了,三位小姐进去请安罢。”
元袅不再与元曲一般见识,提起自己的裙摆跨了一大步上台阶,屋子里的鱼饵炉往外沁着云纹一般的香气。
她们三个依次坐定,屋内的香气若隐若现地散在各个角落。
姚氏问元樱:“樱丫头,现在家事都是你打理,再过几日便是梁哥儿的十四生辰,你打算如何办?”
“还有一年便是梁哥儿和檀姐儿的十五生辰,且看他们会一直住在元府,今年就简便些,等明年大办。”元樱来请安的路上就心里清楚她会这样问。
“不铺张浪费也好,只是别委屈了梁哥儿这孩子。”姚氏道,她又看向元曲,“你们几个也到了读书的年纪,明年开春东昌府卫家开私塾,届时你们几个跟着一起去念念书。”
几人点心应好,听说卫家请的是孔学究,他教出来的学生往往都是殿试的前三甲,好多人挤破头都想把儿子塞进他的课上。
说完了话,元樱退了出来。卫家有爵位在身,且只有一独子,挺稳卫家公子为人正直,刚到议亲年纪,媒婆都快把他家的门槛踏破了。
半月后,元府关起门来热闹,今日双喜临门是梁哥儿和檀姐儿的十四岁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