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好像很招中老年男人喜欢诶。”方潋说。
温誓怎么听都不觉得这话像是夸奖:“有吗?”
陈彻点点头:“师父也特别喜欢你,很难得了,我姐的男朋友他以前没一个看得上的。”
方潋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惊讶道:“真的假的?”
陈彻掩着嘴,小声告诉她:“对面潮哥还行,其他只要师父见过的都直摇头。”
方潋为自己打抱不平:“我眼光有这么差吗?”
田柠和陈彻看破不说破地笑笑。
温誓没顾上听他们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捧着手里的紫砂壶左看右看,仔细欣赏。
方潋那话说得也不完全对,虽然他身边确实有很多比他年长的朋友,但有一个老头就特别不待见他。
温誓把茶壶放回包装盒里小心收好,对方潋说:“这茶壶我拿走了,其他的就留在店里吧。”
“放这里也没人会弄啊。”
田柠好奇地摆弄那些工具,说:“我可以学啊,看起来很好玩。”
方潋呛她:“你当是煮饭玩具过家家呢?”
温誓出来打圆场:“和玩具也差不多,拿去随便玩。”
他话锋一转,喊:“方老板。”
“嗯?”
“所以我那套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收下啊?”
方潋眨眨眼睛看向别处,说实话,她很喜欢也很眼馋那套进口工具,但这不是以前不好意思嘛。
“总不能一直留家里切水果吧。”温誓说。
“好吧。”方潋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你拿来吧。”
温誓笑起来:“好嘞。”
这两年教育改革,高中用的教材都改版了,温誓最近在重新看资料准备新的教案。
“坐那儿看书累吗?”方潋出声问他。
温誓仰着脑袋转了转脖子,回答说:“还行。”
“那边光线不好,休息会儿吧。”
温誓放下书走到她身边:“做什么呢?”
方潋把手里的东西举到他面前,回答说:“草泥马。”
“文明点儿。”某人民教师发话道。
方潋无奈地改口:“羊驼。”
她突发奇想,把刀柄递给温誓:“你想试试吗?”
“好啊。”老看方潋削木头,温誓手痒很久了。
方潋起身把座椅让给他,先教他怎么拿刻刀。
“跟握笔差不多,中指勾住,别让刀跑。”方潋帮他调整好握刀的手势,把木头递给他,“你试试,刀片往斜上方推出去。”
温誓照着她说的尝试着往上切,但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顺滑。
方潋用手指点了点他的手腕:“这里放松,别捏太紧。”
温誓说:“看你做起来好像就很轻松。”
方潋笑了笑:“那当然,我都是十几年老师傅了。”
温誓多试着削了两下,好像找到点感觉了:“我怕把你做的东西毁了。”
方潋无所谓道:“没事,本来就随便做着玩的。”
外头突然响起尖锐的叫嚷声,方潋和温誓抬头看过去,好像是客人吵起来了。
“嘶——”
方潋回过头,看见温誓左手举在半空中,中指指甲处不断往外冒血珠。
“切到手了?”
“嗯。”
方潋蹙眉,抓着他的手腕,语气不自觉就凶了起来:“手里拿着刀眼睛怎么能移开啊?”
刀从指甲旁边竖着切下去的,深度得有个一厘米,肉都开了,想想都知道有多疼。
方潋赶紧去抽屉里翻创可贴,先给温誓包上止血。
伤口看着不大,但钻心的剧痛充斥在胸膛里,温誓气都喘不上来,
“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