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犹疑中,宋舒彦率先伸手邀请秦瑜:“秦小姐!”
“不好意思!我答应了嘉树兄,跟他跳第一支舞。”秦瑜婉拒了宋舒彦。
心塞!更让他心塞的是,傅嘉树当着他的面伸手邀请秦瑜,傅嘉树搂着她的腰,两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这个年代,这些上流社会先生少爷太太小姐,对跳舞可比上辈子跳广场舞的大妈还要热情高涨。
有人开场,其他人纷纷邀请舞伴,宋舒彦邀请傅嘉宁,傅嘉宁见他先邀请秦瑜,傅嘉宁虽然不妒忌她的秦姐姐,但是也不愿意被人第二个邀请,她傲娇地拒绝:“我看哥哥和秦姐姐跳。”
宋舒彦听她这么说,往她身边坐下:“那我也不跳了,陪你一起看。”
宋舒彦要了一杯咖啡,还殷勤地替傅嘉宁要了一块蛋糕:“三妹妹。”
“嗯?”傅嘉宁把目光从哥哥姐姐身上转回来看舒彦哥哥,舒彦哥哥是好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觉得特别喜欢的,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就像眼前的奶油蛋糕,吃多了会腻,大约也是看多了吧?
“你爸爸妈妈很喜欢秦瑜?”
“对啊!要不然妈妈怎么会把她的祖母绿项链借给姐姐呢?”傅嘉宁看秦瑜,“好看吧?跟姐姐好配呢!姐姐这条黑裙子,配上这条项链是不是特别高贵典雅?哥哥还说,姐姐那么好看,他怕自己没有好好打扮,跟姐姐走在一起,像是姐姐的司机。我就问,他什么时候不是姐姐的司机?”
是的!今天的秦瑜又是另外一种漂亮,跟第一次见的漂亮不同。她好似永远能够中西合璧,并且把衣服穿出韵味,而且极其有气势。
说实话,她身上的珠宝固然璀璨,不过她身上这块披肩在灯光照射下愈加显得华贵,而被这样璀璨的珠宝和华贵的绸缎包裹的秦瑜,丝毫没有衣服衬托她的意思,而是她本身就能驾驭这些华贵的东西。宋舒彦妒忌此刻能搂着秦瑜腰的傅嘉树,他们俩不知道在说什么?秦瑜仰头眉眼皆是笑意地看着傅嘉树。
秦瑜此刻很抱歉,她刚才踩了一脚傅嘉树,她是学会跳舞了,不过到底不熟练,所以时不时得犯错。
“以前不会跳舞?”傅嘉树是察觉出了她的生疏。
“不瞒你说,在去武汉的船上,我第一次学会跳舞,还是舒彦兄带着我跳熟的呢!不过你知道靠着船上那几天,会得快,忘得也快。难免手脚不协调。”秦瑜完全把傅嘉树当成自己的兄弟,当成男闺蜜,想说什么自然就说什么。
听在傅嘉树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她居然是在宋舒彦的带领下学会跳舞的?
见他好似不开心,秦瑜仰头很疑惑:“你不开心?”
“没有啊!”
“这么得罪胡家,真没事儿?”
“听我爸的,他说没事儿就没事儿。”
秦瑜转头寻舞池里的傅家夫妇,傅太太满心满眼的都是傅老爷,哪怕已经上了年纪,眼角有了皱纹,傅老爷看他太太依旧专注。
“你爸妈的感情可真好。”秦瑜由衷感叹。
“能不好吗?在大清我爸这么一个商家小子带着高官家的小姐私奔,当年他可是差点被我外公打断腿,也被我妈未婚夫家追杀。用他的话说,是拿了半条命换来的姻缘,他自然珍惜。”
“果然啊!太容易得来的不会珍惜。”
“所以我不怕艰难,只要一个跟我能情投意合,白头到老的,哪怕再难我也会求娶回来。跟我爸妈一样,恩恩爱爱,白头到老,我就满足了。”
秦瑜仰头仔细看他,傅嘉树被她看得脸泛红:“这么看我做什么?”
“像你这么好看的小伙儿,也不可能艰难吧?谁会那么狠心拒绝你呀?”
傅嘉树心花怒放:“托你吉言,希望我能顺顺当当找到情投意合的人。”
“肯定的。”
宋舒彦就看着两人有说有笑,搂搂抱抱,整个人仿佛是吃了一颗未成熟的杨梅,而他边上的傅嘉宁托腮看哥哥和姐姐跳舞:“哥哥真是笨蛋,还说自己没准备好追姐姐。再不追姐姐,这么漂亮的姐姐就会被人追走了。”
听见这话,宋舒彦心头仿佛打了一剂强心剂,整个心思又活泛起来:“你哥哥说还没准备好?”
“是呀!我不知道他要准备什么。明明是近水楼台,就在身边。还准备个……什么?”
一曲总算是结束了,秦瑜到傅嘉宁这里坐下:“你怎么不去跳舞?”
“不想跳,对跳舞已经没兴趣了。”
“你姐姐喜欢运动,不如你跟秦姐姐一起运动?跳操,还有打网球?”傅嘉树提醒妹妹。
“你怎么知道姐姐会跳操?”
秦瑜笑出声:“我在院子里跳操,他每天早上扑在阳台上,跟我打招呼。我跟他说了,让他下来跟我一起跳,他说娘娘腔,做不出来?”
“我一个大男人,跟你一起蹦蹦跳跳,不被人笑死。”
“等有西瓜一样的将军肚,就不怕被你好不容易追来的媳妇儿嫌弃?”
“不会吧?难道她会那么浅薄?”
“这是自然界的规律,只有强壮的雄性,才会被选择传承下去。男人对女色,女人对男色,心态大抵是差不多的。当然这是我一家之言,我本身比较注重身材保养,所以看不得中年油腻发福的。”
傅嘉树:“行行行,明天开始我跟你跳。”
“你跟我跳完全程,我保证你汗流浃背。”秦瑜想起来,“你给我家里搭个架子,还有香樟树上装两个吊环。”
“干嘛?”
“拉臂力啊?”秦瑜瞪了他一眼,“翻起墙头来更加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