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有一个时辰了。”
楚昭凌没再多问,恨不得马有八条腿才好。
终于,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少年忍住想吐的冲动,抬手向前一指:“就是这里。”
楚昭凌跳下马,走到门口,牢固结实的木门被他一脚踹个七零八落。看到草席上的食盐,楚昭凌什么都明白了。
院里的挑夫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神色惊恐地看向门口。
刀疤男掀起眼皮睨了眼面若寒冰的楚昭凌,并未把他放在眼里,给手下使了个眼神:“上!”
四个守卫抽出长刀,冲楚昭凌袭去。
宝剑缓缓出鞘。听不到任何武器碰撞的打斗声,痛苦的叫喊声也没有。只稍须臾,四具尸体便躺到地上。此时,细听能听到潺潺的声音。
楚昭凌弯身捡起不知从谁怀中掉出的鹤鹿同春佩,仔细擦掉上面的尘土,小心揣进怀里。
剑上血顺着剑身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随着楚昭凌走动而形成一条细细的血路。
紧跟着赶过来的小五看到院子里的一幕,生生打了个寒噤。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四具尸体,颈部被割开,伤口极深,只差一点便要身首异处。乍一看像是已经分了家。
血液潺潺而出,铺着石砖的院子此刻像是盛血的容器,血渗不下去,便浮在石砖上。温暖的血液骤然暴露在寒冷中,向上升腾着白雾。
吓傻的挑夫们瘫坐在地上,整个人抖若筛糠。
王爷右手执剑,背对着门口,小五看不到表情。面前跪着一个面带刀疤的男人,正疯了似的给王爷磕头,已经被吓破了胆。
“王爷!”小五怕王爷把刀疤男杀了,急忙道,“找到人要紧!”
刀疤男一听,边磕头边道:“我……我知……知道他在哪,我这就……就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