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靠在树干上,昏昏欲睡之际被人拍醒。
沈故徒然睁开眼睛,戒备又不安地四下打量。
一位老者站在沈故跟前,头上戴着草帽:“姑娘,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被叫姑娘,沈故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现在穿的是女装:“我回乡省亲。”
老者没觉得沈故的声音有什么问题,村里的妇人说话比这还粗,嗓门也大。遂问:“就你自己吗?”
沈故点点头,顺嘴胡诌:“夫君上战场杀敌了,家里就我自己。”
“你往哪儿去啊?”
沈故只说了个方向:“西南。离这儿可远了。”
“那咱俩顺路,我也往西南走。我捎你一程。”老者很热心。
沈故这才注意到路旁的驴车,迟疑半晌,点点头:“多谢您。”
坐上驴车。
沈故眼睛冒光地盯着车上的水袋,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老伯,您能不能借我喝口水?我就润润嗓子,不多喝。”
“喝吧喝吧,我不渴,你全喝了都行。”老者赶着驴车,“也可怜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个人跑那么远。”
得到允许,沈故立刻拿过水袋,拔出塞子,一口气喝了半袋。
“旁边那个包里是干粮,想吃多少吃多少。”老者回头笑眯眯看了眼沈故,“我家姑娘跟你差不多大,也嫁得很远。我都三年没见到她了。”
沈故咬了口干粮,跟老者搭起了话:“怎么不在附近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