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军机大臣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匈奴人任性极强,并非想灭就灭这么简单。而且他们可以一直撤到最北方,天气转眼就冷,并不适合长线作战。穷寇莫追,只要大伤匈奴元气,让他们永不敢来犯即可。”
另一位大臣性格比较直爽,大声呛回去:“北部边境被那些玩意儿骚扰这么多年,要我说就该一鼓作气,直接灭了他们!”
“灭了又怎么样?国灭了,叛乱的心思灭不了。等日后两国混在一起,难保他们不会伤害百姓。再说了,从开国之始,同匈奴的战乱就没停过,你看哪次把他们彻底剿灭了?”
“现在就是大好的机会!”
“你光看机会,士兵们的死活不顾了?”
两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楚昭凌视线若有若无地瞥向床榻,生怕把他吵醒了。
一阵轻哼声被楚昭凌敏锐地捕捉到,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安静。
被吵醒的沈故赤脚下床,整个人迷迷瞪瞪,凭直觉走到楚昭凌身边,张开手臂:“我要如厕,你抱我去。”
楚昭凌轻咳一声,提示他有旁人在。
正犯迷糊的沈故哪管这些,见楚昭凌不抱他,又撒娇又耍脾气:“抱抱嘛。抱抱!”
楚昭凌看了眼已经傻掉的大臣,起身横抱起沈故去如厕。
夜壶放在偏殿,几步就到了。
肚子挡住视线,沈故看不到。楚昭凌侧抱着他,帮他扶着小沈故,语气无奈:“殿内有大臣在,就这么跟我撒娇,不怕露馅?”
“露馅就露馅。”沈故不以为意,“我又没想一辈子跟你偷偷摸摸。因为什么事啊?”
楚昭凌大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