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她猜测付秋云这么做,不会是想在最后时间捞一笔走吧。
当然,床上就没必要了。
关青禾惊讶抬眸,果然看见二楼窗扉内的男人,他还穿着西装,许是直接过来的。
“晚上试试。”沈经年接受她的建议:“石榴汁一定很甜。”
“再斯文,也是男人啊。”
关青禾眼眸微抬看过去:“嗯?”
周谦摸着下巴,完了,老板娘坠入爱河了,沈三叔再不来,要望穿秋水了。
而此时,付秋云却是一肚子恼火,她又拨打张普的电话,十次之后,终于通了。
王秘书笑说:“这个您不用担心,等过后交易完成,我们会自己处理的。”
关青禾却觉得这操作不太正常。
早点结束,好分家吧。
为此,周谦说她心里一点也没有男朋友的地位。
前天晚上他说自己第二天出差会尽量当天回来,其实并没有,只是吓唬她。
当然,关青禾不在此限制内。
关青禾轻声开口:“你要是想吃,得经过小苏的允许。”
就在这时,小苏过来说:“沈先生点了……”
齐观宇问:“该不会是来接你回家吧?”
付秋云没想到他这么说。
今天回来,实属正常。
齐观宇显然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师妹啊,沈先生这两天怎么不来了?”
在她第一句落下后,沈经年踏入如梦令。
上车后,沈经年忽然提起正事:“殷先生的悼念会时间定在两天后,周六。”
自己一定是被沈经年传染了。
西装配石榴,奇怪却又和谐,关青禾不免多看几眼。
她这回没敢发火,而是问:“你怎么卖房子都不告诉我一声,我现在要怎么办呀,你不管我了吗?”
“沈总这么斯文……不至于又养小情人吧?”
小苏好奇:“她昨天叫了半天还能唱啊?”
最近客人稳定,基本都是回头客,听过一次的绝对会来第二次第三次,新客很少。
小苏耳朵尖,早心不在焉地扫地,从月洞门外探头大声道:“沈先生多摘几个,石榴好吃,寓意又好!”
最好是天天穿。
关青禾点头,也不意外。
周谦说:“她自立门户不就是为了自己唱评弹吗,怎么可能放弃,这票价这么低,居然舍得。”
关青禾刚抱着琵琶坐下,一曲《声声慢》开嗓,轻柔的软语回荡在这方天地里。
“我觉得不像,之前说沈太太是穿旗袍的,见过的都说大家闺秀,不像妖娆的。”
他偷偷发消息:【三叔,您啥时候到啊?】
齐观宇:“……”
周谦倚在柱子上,“老板娘看几次了?”
石榴在茶馆里洗过,沈经年也顺便洗了手,此时取出一柄小刀,另一只手修长指节搭在石榴上,慢条斯理地划破表面。
反正吃了也不会变成现实,一个子也没有。
末了,王秘书又补充:“如果您不想出价,先生也有别的等价或者更高价的宅子可以与您交换。”
“不过,这栋宅子目前还有人居住,她们似乎不太愿意搬走,我刚刚才过来说过。”
付秋云手脚冰凉。
一直到沈经年离开分公司,经理们还站在原地:“沈总这笑起来比不笑还让我害怕。”
张普不耐烦道:“一个茶馆,不开就不开了。”
小苏数着手指头:“三次了。”
关青禾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表情,眉眼弯弯,忽然有种体验到沈经年的感觉——
半晌,他咬牙道:“卖!”
但正因为不确定,她反倒最关注。
关青禾瞥他,“随你。”
关青禾说转达就转达,化完妆后,便给沈经年发消息:【齐师兄问我你怎么最近没来。】
就是不知道葬礼过后,多久会是殷玄的婚礼,还是尹原香能够拒绝殷玄。
石榴能有什么寓意,自然是多子多福。
一季度的巡查,温和的询问,却让总经理们都头冒汗,就等着听训,没想到低头半天,没等到。
齐观宇来时,都已经淡定了:“她又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了,反正亏的是她自己。”
沈经年淡笑:“我知道,用勺子舀。”
平日自己没话说时,沈经年是不是自己这个心理?
李进宝顿时纠结起来。
还没到自己的场时,便看了几次二楼的雅间,沈经年不来,那雅间便是空的,不开门。
下午时分,秋云坊就重新开门,并且做了酬宾活动,不仅如此,第二天票价又降了两块钱,热闹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周谦下意识看向院子里。
“沈总结婚了,是沈太太吧。”
他小时候和老太太相处时间比较多,老太太喜欢一勺子送进他嘴里,只是那棵石榴树后来坏死了。
关青禾也不知道,沈经年也没说具体时间,摇头道:“应该是来听评弹的吧。”
沈经年指尖捻着两粒水润的石榴籽送进她唇间,询问:“今晚能试试更甜的汁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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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青禾对着镜子缓缓梳发。
关青禾放下木梳:“他最近出差了。”
关青禾沉浸在评弹中,一直到点歌时间,才喝了口水。
然后就带她取了如梦令隔壁的空屋子,她一下子心动,辞了如梦令的工作,连章明月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于是悄悄抬头,便看见男人方才还偏冷的眉目之间已然松开,好像正在回消息。
关青禾又道:“不过师兄的话,我一定会转达的。”
消息没回复,小张却跑了过来:“快快快,我刚刚看到沈先生从巷子口进来了,赶紧泡茶。”
沈经年转过身,眼神望向关青禾,唇边微微扬起,徐徐开口:“关老师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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