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苏邀月那个贱人勾引你的。”洛川看着曾经嚣张跋扈将她卖给濒死老头,如今却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的周雨生,声音透着一股愉悦。
她微微垂眸看向周雨生,然后扔给他一个荷包,“拿去,去永宁公府,告诉陆枕,苏邀月是被你玩剩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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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那边又给苏邀月送来一盒珠宝,想是为了抚慰她被禁足半月的糟糕心情。
苏邀月快乐地坐在梳妆台前试戴珠宝,正在此时,黄梅一溜烟地奔进来,一把拽住苏邀月,急得满脸热汗,“不好了,有个男人在永宁公府门口闹事,说来找他的女人。”
苏邀月看一眼黄梅,然后将手里的簪子递给她,“你相好?”
黄梅:……
黄梅一把将那簪子插到苏邀月头上,恨恨道:“我的倒好了,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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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邀月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还能看到周雨生。
周雨生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过依稀能看到他曾经俊秀的外表。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荷包,在永宁公府门口大喊,说永宁公府里面藏了他的女人。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管事从角门出来,恭谨道:“这位公子,我家世子请您进去。”
周雨生勾唇,收起荷包随管家进了角门。
不远处,洛川坐在马车上看到周雨生进去了,便吩咐马车夫离开。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介意一个曾经被其他男人拥有过的女人,更何况,那还是永宁公府的天之骄子,连公主都能娶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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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生随管家进入永宁公府。
他虽然极力让自己挺直腰板走路,但在一路看到这些雕梁画栋的富丽堂皇之相,最后见到了那个身穿华服坐在花厅之内的男人时,他已经折下了一半的腰彻底没了脊背。
男人虽然只是神色淡然地坐在那里,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他,但周雨生已经被无数羞耻淹没。
那是从头到尾的碾压。
他连人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请坐。”
男人开口了,语气温和,像是见到了朋友一般。
周雨生握紧拳头,局促又尴尬地坐下来。
等一下,他是来找事的!
周雨生用力深吸一口气,然后挺直自己的背脊,直挺挺地坐在那里,透着一股与周围低调奢华的花厅格格不入的寒酸失态。
“我今日是来寻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陆枕端起手边茶碗轻抿一口,姿态优雅,“是谁?”
“苏邀月。”周雨生又抬高几分自己的下颌,“她就是我的女人。”说完,周雨生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扬了扬,“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们已经私定终身,共赴巫山。”
陆枕表情未变。
他放下茶盏,朝一旁的管事道:“将月儿唤来。”
“是。”
管事去了,随后引来一人,是早早就躲在一侧屏风后偷看的苏邀月。
女子穿着素雅的月白长裙,梳着简单的挽髻,脖子和手腕上都戴着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像一株被养得越发娇嫩出水的鲜花。
这般富贵窝里养出来的美人,更甚从前。
周雨生看得眼睛都直了。
“公子。”苏邀月站到陆枕身边,话还没说,泪先落。
“这位你认识吗?”陆枕抬手指向周雨生。
“认识。”苏邀月泪水涟涟地点头,“他是洛川的情夫。”
周雨生面色微变,然后他突然站起来勃然大怒,“月儿,你别诬陷洛川,我私定终身的人分明是你!”
苏邀月被周雨生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像只兔子似得跳进陆枕怀里。
【靠!耳朵都被你震聋了渣男!等一下,陆枕不会真相信他说的吧?智商这么低的吗?】
陆枕:……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小娘子被吓到了,她挽住陆枕的脖子,嘤嘤嘤道:“公子,你要相信我啊。”
【狗男人,看我诚实的眼睛。】
陆枕低头,看一眼苏邀月的眼睛。
哭得红肿肿,蕴满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卷翘的眼睫被泪水糊成一撮一撮,看起来像是被舔了一口。
陆枕抬手,摸了摸苏邀月头顶,然后看向周雨生道:“不如这位公子详细说说情况?”
苏邀月:……你是觉得自己的帽子不够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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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生早就编好了。
他将自己跟洛川的事情改编了一下,然后将女主角换成苏邀月。
陆枕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甚至还有闲心抓苏邀月的手玩。
“一个荷包,也不能证明什么。”陆枕冷淡开口。
苏邀月坐在他怀里,下意识抬头看他一眼。
【狗男人相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