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令:“是,臣记下了。”
从建章宫出来,家令急匆匆回屋,派人抬了几个箱子出去,分别送还各处。另指了其中最大的一笔,吩咐了几句。
第二日吃早食时,赵枝枝听小童提起云泽台的新事。
“死了个殷女。”小小悄声说,“听说半夜吃坏肚子,早上起来人就没了。”
“她吃了什么?”赵枝枝有些害怕,“我们会不会也吃坏肚子,然后就死了?”
刘宫使赶走小小,坐到赵枝枝身边伺候她用膳:“那个人自己生了病,乱吃药,所以才死的。”
赵枝枝没什么胃口了:“不吃了。”
说罢,她不再看案上的食物,起身走到堆满竹简的几案,盘腿坐下,像往日那样打开空白竹简刻信,刀笔握在手中,却迟迟没有动作。
刘宫使:“今天不写信了吗?”
赵枝枝放下刀笔,犹豫再三,问:“刘阿姆,以后会有人害我吗?”
刘宫使一怔,立马回答:“贵女想多了,怎会有人害贵女?那个人真是乱吃药吃死的,贵女若不信,奴寻验尸的仵作来,贵女一问即知。再说,云泽台有太子殿下坐镇,谁敢起害人之心?”
赵枝枝听她言辞坚定,又搬出太子,原本的三分怀疑也就随之瓦解。
也许真是吃药吃死的。
刘阿姆说得对,是她想多了。
赵枝枝重新放宽心,游离的思绪从殷女的死讯转到太子身上。
太子亲了她之后,并没有找过她。
她甚至开始怀疑,那天在建章宫亲她的,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