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枝枝忽然想到,就刚刚沐浴那会,她出恭过三次,这么丢脸的事,是不是已经被他知道了?
“兰儿端药给你喝了吗?”姬稷忽然问。
赵枝枝连忙在脑海中回想:“沐浴后喝过一碗甜甜的汤汁,不知道是不是药。”
姬稷说:“那就是药,怕你嫌苦,加了蜂蜜。吃了那个,就不用担心闹肚子了。”他顿了顿,又道:“就算想出恭也无事,会有人将你洗得香香的。”
赵枝枝耳朵都羞红,说话还是有些结巴:“知道……赵姬知道了。”
“要是你不想吃东西的话,就看着孤吃吧。”
姬稷也睡了一天。
但是他起得比赵枝枝早,难得的闲暇,他读完了几卷楚国人撰的新言,练习了几天未做的投石击剑和超距,还和昭明下了一回棋。
他做完这些,赵姬还没醒,他只好又去画堂找书看。
这次他没看新言了。他找出那些藏在箱子最底下的丝帛画,细细地观赏,以防今夜不时之需。
想到这,姬稷吃东西的速度变快了。
他埋头苦吃,即使是用不太习惯的左手拿筷,动作有所迟钝,还是顺利且快速地解决了这顿吃食。
吃完后,他抬起头,抿着嘴角的油渍盯牢赵枝枝。
姬稷并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比老虎还可怕,炯炯黑亮,像是要将人拆骨入腹吃干抹净。
赵枝枝眼神慌乱,她太熟悉这种目光了。
从她七岁起,就有好多好多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她不自觉躲开姬稷的注视,被他紧握的手也往外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