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初葵了。
赵枝枝若有所思地抿抿嘴。
姬稷心里不是滋味。
“孤也不知道你会突然……”不仅赵姬吓到,其实他也吓到了。
赵姬怕被他弄死, 他也怕将赵姬弄死了。
那个时候, 他甚至想,以后再也不碰她了。
直到医工来之后,他狂跳的心才稍稍稳住。
姬稷拽了拽赵枝枝的胳膊, 让她再靠紧些:“只是来月事而已,不会生病也不会死,别怕。”
赵枝枝顺从贴过去,乖乖认错:“昨晚让殿下受惊了。”
姬稷紧张地瞄瞄她:“孤没有受惊, 孤又不像你,动不动就怕死。”
医工说,赵姬是初次天葵至,受惊过度情理之中。
因为他也受惊了,所以赵姬说什么他都应下了。她说要回南藤楼,他就放她回来了。
他染了赵姬的傻气,他也变成一个小傻子了。
姬稷低头看了看赵姬,他这时遗憾自己没有妹妹,只有几个姐姐。要是他有妹妹,和赵姬年纪相近的妹妹,他至少知道能找人问一问,女子初次天葵,该如何宽慰。
赵姬现在就像一本无字天书,而他刚翻开这本书的第一卷 。什么都是新的,是他没见过的。他过去种种学识经验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姬稷发着呆,赵枝枝也在发呆。
她已经从噩梦中回过劲。她哭也哭完了,脑子也哭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