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阿黄嘀咕一句,盘古庇佑。
平时大家要是闹哄哄地说事,早被训了。啾啾要是暴躁起来,可比他躁多了。
他躁起来最多揍人一顿,啾啾躁起来,那是要人全家性命的。
想到这,姬阿黄不自觉放低音量,对着口水唾沫横飞的太祝太卜们低吼:“你们别嚷嚷,一个一个来,轻点声!”
夜幕逐渐笼罩大地。
云泽台南藤楼,赵枝枝正懒洋洋趴在一楼大室的竹席上,庭院里,奴随们举着火把照亮,阿元正兴奋地向她展示秋千。
秋千是阿元扎的,她好些天没回南藤楼,一回来就看到庭院里新扎的秋千。
今天太子不回建章宫,她一个人待在建章宫没意思,决定回南藤楼一直待着,等太子回来,她再过去。
刘宫使:“现在要用夜食吗?”
赵枝枝摇摇头。
她还不饿,她习惯和太子一起用夜食了。
赵枝枝的思绪从新秋千重新转移到太子身上。
她今天给太子写的那封回信,好像回得太简单了。
她应该多写几句的。
赵枝枝没有做过回信这种事。就算之前给太子写信,不知道太子的身份,每日刻字让他知晓她一切安好,那也是她主动写信,然后太子回她。
太子教她习字,但他没教过她该如何给人回信。
赵枝枝暗自苦恼了一阵,想着想着,又被庭院里阿元的笑声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