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窗户紧闭,没有燃灯,视线昏暗,赵枝枝走到一半不敢继续,低唤:“人呢?人在哪里?”
一盏油灯忽然亮起来。
赵枝枝寻灯看去,越女半坐在床上,素面朝天,衣裳皱松,朝她勾手:“慢死了,还不快过来。”
赵枝枝停住脚步。
越女笑道:“嫌我语气太冲,生气了?”
赵枝枝:“酒呢?”
越女掀开被子,“酒在我怀里,你过来拿。”
赵枝枝脚步踟蹰,抿抿嘴,嘟嚷:“你放到地上。”
越女:“不要,你自己过来拿。”
赵枝枝也坚持:“不要,你放到地上。”
两人对峙半晌,赵枝枝转过身:“算了,我不喝了。”
越女的声音响起:“你不喝就算了,我砸掉它。”
赵枝枝急道:“别!别砸!”
赵枝枝恨极了自己爱喝越酒的这点毛病,越是喝不到,她就越想喝。以前越女还会主动送她酒喝,但是自从太子回云泽台后,除了她被太子召寝那次,越女再也没有送过她酒喝了。
百般纠结下,赵枝枝没出息地屈服了。
她走到越女的床边,朝她张开手:“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