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结结巴巴地:“这,这这,不是,我,就是,秋爷居然同意让他儿子做副教主?”
帅望道:“不行吗?”
张文支吾一会儿:“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咱能私下谈谈吗?”
帅望道:“能啊,咱这不就是私下谈吗?”
张文哭丧着脸:“我的爷啊!我,我不知道说啥好,这太特么吓人了,我害怕!就这张脸……我,我通常看到都是做噩梦了。哎呀,我觉得多数人看见都会觉得噩梦照进现实了。真的,我没反对大爷您的意思,我就是,这心理阴影太大了。大爷您,您让我喘口气,我现在话都不会说了……”
帅望扶额,呃:“看起来,这两件事别一起宣布了。不易,就先委屈你做我儿子的……嗯,我看看有啥堂主的缺。”
张文翻白眼:“回教主,一堂我和韩琦代理着,不过我俩都不爱去长白山。三堂冷凡代理着,他倒是喜欢干三堂的活,七堂的生意他没兴趣,所以冷承绶都接手了。九堂也是我代理着,六堂缺个有功夫的,是步非烟在代理。十二堂当年被全灭,生意一直停着,十三堂的生意也停了,不过海东青这种东西,不是啥人都能干的,还有刑堂。”
帅望看一眼冷不易:“小子,捉鸟你会吧?”
冷不易轻轻呼哨一声,一只喜鹊倏忽而至,落在冷不易伸出来的手上,还顺便在张文身上屙泡屎:“这种?”
帅望点点头:“嗯,你会。那就这样吧,一堂和十三堂合并成一个堂口,都归你了。”
乐庸“啊”一声:“我也要去!”
帅望笑:“去吧去吧,你俩现在功夫好了,遇到黑狼叔叔,可别炸刺,老实给我跪着问好,挨打挨骂不许还手还嘴。听到没?你黑叔叔但凡说个不字,我就把你俩抽成破布条。”
乐庸顿时皱起小面孔,弱弱地问:“不还手,那,能跑吗?”
帅望道:“不能。老实跪着,最好也别哭别出声,免得他给你个双份的。不过,这事我也说不准,你可以试试抱大腿哭,我儿子长得这么可爱,没准好使。”
乐庸对这个“没准好使”真是愁苦万分:“你不能让他别打吗?”
帅望道:“你以为他打我时,我没说别打吗?”
冷不易忍不住笑出来。
张文气结:“哎,还可以这样呢?黑狼是你兄弟,咱们当年也是……也,也不错吧?”
帅望道:“啊,对,你们张伯伯当年也不错。开个玩笑得了,老实当长辈尊重着。当然了,他是下属,有啥问题,按教规处理。”
然后转过头,上下看看张文:“你还打算打教主一顿呢?”
张文顿时摇头:“没有没有,我的意思就是,教主高抬贵手,马蜂十个八个的就行了,这好几百只,属下实在扛不住啊!”
乐庸忍不住笑出来,张文当即转开头:妈呀,我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一笑,砰砰地跳啊。啊啊啊,我好几十年没见过这么,这么美艳的少年了,这双眼睛……我好想哭:你回来了?你还好吗?你咋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啊?阎罗殿这安保不行啊!咋让你跑出来了呢?
议事厅里吵得火热:“教主这些年凡事不理,生意虽然做着,也就是维持,不但没开新商路,还少了好几个堂!不但历年交给冷家的银子没少,他没事还预支!现在他不做掌门了,难道不应该回到教里好好整顿一番,让大家赚点钱?”
大家意见很统一,就是教主应该自己上任,管理下教众,开拓下商路。分歧是,这话怎么说,谁去说,以及某些堂中旧人,关心的不是生意,而是教主是先知,先知特么不能总让小孩儿替!而且上一个先知,居然特么的跑去祭天了!这什么玩意!这是叛教啊!
最后大家决定抓阄……
大家抓完阄,正打开看呢,教主大人进来了!
有几个人忽然把手背到后面去了。
帅望笑嘻嘻地:“哟,这是准备暗杀你们教主吗?还把手背后面去了!”厉喝一声:“把手都给我伸出来!”
冷平哼叽一声:“不干我事,是他们逼着我抽签!”
韦帅望给他后脑一巴掌:“干你都干了,还出卖同僚,会不会做人?”
拿起冷平手里的纸团,打开一看,白纸:“这啥意思啊?”
冷平大乐:“哈哈,没抽到我!”然后解释:“他们有话同你说,然后都不敢说,所以,抽签,抽到谁谁说,纸上有对号的就是抽到的,哈哈!”
韦帅望笑:“都打开,举起来我看,哪个倒霉蛋中签了。”
众人举起手中白纸,冷凡怪叫一声:“特么!你们是整我吧?!”
这下连韦帅望也皱眉了:“啧,你们整个最不会说话的来说这种话,是想死吧?”
冷凡气结:“你!你说谁……!好,是你们让我说的,我就把你们刚才说的全复述一遍。到时教主火了,谁说的谁自己认去吧。”
满堂寂静!
冷凡道:“他们说,上次你整的那个教主脑子好象……”当即嘴就被张文捂住了:“咳,这绝对不行!换,换个人来说,不同你们开玩笑!”
冷凡挣脱:“咋了,又不是我要说的,我怕什么!”然后看到张文一脸包:“你,你脸咋了?”
张文笑:“我刚才说得可比这委婉多了……你要非得说,你就说吧,那个……”张文左右看看:“不好意思,我忽然有点尿急……”转身就要跑。结果没用别人,冷不易一个眼神就把他给制止了。
大家瞠目结舌地看着韦帅望,帅望摊摊手:“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