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眼。”
惨叫声猝不及防。
不说周遭其他的人,连为首者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驾车人在脸上剜出了两个血窟窿,顿时丢了火把,死命捂住眼眶,撕心裂肺地痛喊着朝雪地跪去,手背上青筋暴起,周身抽搐如抖筛。
其状过惨,众人胆寒。怔了好久才有人慌地下马上前查看。
火把拥至车前,把幰上一男一女的人影子撕出了毛边。
车里传来一声淡笑。
众人蓦地噤声,其中一个军士甚至一下子把手里的火把丢出去好远,滚到雪地里,照亮了那人痛得狰狞的面目。
“痛煞我…痛煞……”
那人的痛呼已不能成句,连呼吸都不能自控,里内的气息已吐尽,半晌吸不回来一口。眼窝里流出的血如两条恐怖的红蛇,蜿蜒匍匐于雪地。
众人无措,所配兵器皆在手中颤颤作响,一时再无人敢拦车架。
车中人扯下袖口遮住手腕上的鞭伤,借着火光垂头,朝膝上的女人看去。
她拼命地咬着口中绢帕,禅衣已经全部褪到了腰处,露出朱红色的抱腹(3)。
他抬起手,手掌离开女人臀面儿的时候,她双腿猛地颤了颤,脚腕上的铜铃铛磕碰出伶仃的响声。
“下去。”
她不敢停留,几乎是滚到了他的腿边,闭着眼睛磕头。
“奴谢公子……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