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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和她 她与灯 739 字 2022-10-19

想这两“父子”明面儿上认他掌管刑狱,暗面儿里对他唯有利用,难免心中不快,但奈何他忌惮张奚,更惧怕张铎,面不敢表,口不敢言,只得悻悻地点头道:

“那就有劳赵将军。”

说罢,挥手令廷尉狱过来的人退下。

有赵谦在,廷尉狱提审的那一套规矩一概免了。

廷尉狱的狱卒难免失望。

在洛阳,进了廷尉狱的女犯,都是身犯重罪,几乎没有活着出去的,所以但凡是出身贱口或佃客,没有士族关照的女人,多数会在狱中沦为“官妓”。

如今见这么一个绝色的女犯,侵犯不得也就罢了,竟然刑也不让动,至使他们连看其皮肉意淫的乐趣都没了。个个心痒难耐。几个不怕死的日日寻茬儿在其牢室外走动窥视,但凡瞧见些腰臀,就能回去秽论一整日。

是夜,天降暴雨。

铁针一般的雨水敲打得满城青瓦噼啪作响。

雨声嘈杂,物影凌乱,地面反潮,到处都是黏黏腻腻的,一个刚刚受个刑讯的女犯被脱拖行而过,浓厚的血腥气勾引着腥臭的欲望。

看守的人肆无忌惮地在牢室外淫谈。

席银闭着眼睛坐在莞草上,望着牢室外唯一的一盏孤灯。浑话入耳,她身上渐渐粘腻起来,耳后生痒,两胁生汗。

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分辨男人的恶意与好意。

而她从前又听了太多这样的淫言秽语,过早地了解了自己的身子,识到了情欲的“甜美”。

此时走出了清谈居,远离了那个阴毒却无欲的人,被迫收敛起的浑念好似又被滋长了出来。

但一想起张铎的目光,她又慌颤。

不由拢紧了囚衫的衣襟,拼命地将手交握在一起,不让它们摸向不该去的地方。